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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女兒夢」勝「十里紅妝」


(左起)越兒(王鈺飾)及阿甬(曾明飾);圖片由寧波市歌舞劇院提供。

由寧波市歌舞劇院主演的大型舞劇《十里紅妝‧女兒夢》宣傳為「浙江非物質文化遺產匯演」,主要是其取材自浙江東部地區的一種婚俗「十里紅妝」,以當地嫁女時迎送嫁妝的隊伍綿延十里而得名。女子出嫁時隊伍擊鼓奏樂,充滿喜慶氣氛。嫁妝更可算一應俱全,主要有內房用具,涵蓋婚床、箱奩、腳桶、針頭線腦等日常生活用具和新娘一生的服飾和內房佈置。嫁妝製作奢華並以朱紅及金色為主,動用木作、雕作、漆作、桶作、製衣等傳統藝術。這一婚俗於2008年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若把「十里紅妝」呈現於舞台上會令人大開眼界,不過這舞劇只是從意念上以這婚俗做起點,構想出一闕待嫁女兒的失望戀歌,而非在重現這婚俗的特色。相反,全個舞劇都滲透着一種悲怨調子,熱鬧氣氛只作點綴,劇名下半部「女兒夢」才是這創作的主體,前半部的「十里紅妝」只是引子或背景,而非編舞要發揮的創作核心。


儘管如此,這劇有頗強的故事性,一對戀人由戀、到別、到盻歸及夢嫁,訴說了一位痴心女子的盻郎待嫁不同階段的心境。雖然看不到「十里紅妝」洋洋大觀的出嫁盛況,卻在「女兒夢」中有精細的描繪。當中的編排看到其有別於傳統民族題材舞劇,銳意打造簇新的手法。首先編舞側重角色描寫,女主角越兒的篇幅很多,尤其表達其心境的獨舞,如幕三離鄉而歸的男子回來,獨不見自己的愛人阿甬,越兒心中鬱結,坐在櫈上手拿一幅刺繡而舞,之後夢見愛人在花轎出現,欲找緊他卻又撲空,又如幕四夢不見情人,越兒在床邊苦澀的演繹都有很好效果。

媒婆(朱超群、夏凌琳、陳豔蓮、楊倩、王巧晶飾);圖片由寧波市歌舞劇院提供。

另一方面,《十》的群舞表演則相對其他傳統民族題材舞劇輕,輕不在量而在長度。四幕劇除了敘事性的群舞,基本每場有一段主打群舞。幕一的蠶花舞、幕二的媒婆與箍桶舞、幕三的洗髮舞和幕四的肚兜舞,除了媒婆與箍桶舞頗長,其他相對地短,重心很快回到女角身上。


由於群舞不太長,創作上頗見新簇。這作品另一特點是成個劇都建基在一個「夢」字。因為是夢,沒必然規律,幕三與幕四多個片段皆是現實與虛象中的畫面。如越兒苦候愛郎多年,拿出吉服穿上,一片鼓樂中,迎來花轎,新郎阿甬到來接新娘。在悲切的女兒命運中為女主角送上一片光明,也為舞劇帶來熱鬧氣氛。正如幕三中她夢到紅妝抬到,那些吉被、錦帳、在熱鬧中予她一絲寄望。而這兩場戲亦算把「十里紅妝」這風俗略為展現。至於其他場口也盡量以簡單或黑背景中上演,不以大花大彩搶光。


另外,音樂與燈光的運用也有別於傳統民族舞劇。除了幾段熱鬧場口,音樂都是温婉輕柔為主,尤其女主角獨舞部份,更配上輕聲的怨歌來展現其心境。不過筆者認為這做法反而讓人分神,舞者王鈺本身外型與技巧都很優秀,加上動作設計也別緻。同樣在群舞,尤其女群舞往往用了不同顏色的暗光處理,雖然加強氣氛,凸顯了戲劇效果,卻反拙妨礙觀眾觀舞。設計與舞蹈之間的取捨實須好好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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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蘭

專業舞評人及專欄作者。


《十里紅妝‧女兒夢》

藝術總監:鄒建紅

總編導:王曉鷹

評論場次:2017年6月25日 荃灣大會堂演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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