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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帶著問題去跳舞 寫在Supercell當代舞蹈節前

正如盤彥燊說:「作品一天未搬上舞台,未接觸觀眾也不成作品」。而作品每每透過在不同的平台上演,面向不同的觀眾而演化,慢慢蛻變為更成熟的作品。近年香港獨立編舞家經常有機會到海外參與不同形式的藝術節或舞蹈平台,這些演出經驗如何豐富作品,如何滋養藝術家進行新創作,值得思考。

四月初三位編舞盤彥燊、黃碧琪和李偉能,帶著他們各自的作品《看.不見(城市)》(in,visible(cities);),《隅》(Nook)和《回聲摺疊》(Folding Echoes),到澳洲布里斯本參與Supercell Festival of Contemporary Dance。三人既是編舞同時是作品的舞者,兩個身分的交替重疊,令這種海外交流變得更有趣。

在踏進初秋的布里斯本之前,他們懷著以下三個問題。出發前後於一連兩期的《舞蹈手札》與大家分享當中的期望會否有落差,旅途又能帶來甚麼新的衝擊?

(一) 如果巡演是讓作品成長......

巡演也是重演的一部份,有趣之處正是每次有可能是新的文化衝擊。李偉能在2016年9月發表《回聲摺疊》,隨後分別在香港、北京、美茵茲(德國)、福崗、愛丁堡等地的不同平台中重演。《回聲摺疊》是一個反思劇場空間和演出的作品,當中「語言」扮演一個重要角色。因為到不同地方就會以不同的語言演出,所以粵語、國語和英語的演出會帶出不同的效果。「不斷重演,每次也會找出令作品成功的元素,可能是時間、可能是節奏,也漸漸發現並不是形體上的東西,而是如何掌握節奏及觀眾,如何扣連到自己。透過不斷重演,越來越找到作品的核心。」李偉能直言在香港大概已找不到重演的意義,在海外還有很大的空間,觀眾絕對是讓《回聲摺疊》如何走下去的重要因素。「每次到不同地方演出也有不同的效果,而不同的藝術節也有不同的宗旨和目標。作品重演了多次,已經不需要甚至不想綵排,反而是每次演出前會給自己新的任務作熱身。」

《回聲摺疊》;攝:Steve Li @ June's Production

對盤彥燊來說,重演其實是整理和修正。「我的作品通常分成不同版本,所以,對我來說創作是持續進行的狀態,沒辦法找到完結的一點。」《看.不見(城市)》2016年在i-舞蹈節hk首演,是跟多媒體設計師楊振業的一個實驗作品。一位專注在「氣」的研究,另一位則關注虛擬現實這個課題,並以卡爾維諾的《看不見的城市》這個文本作為實驗框架。作品來到Supercell,將會是一個不停演變的過程。作為舞者,盤彥燊說,重演其實也是一種轉化。「還記得第一次演《夜奔》時,不少觀眾認為我的面部表情略為多了一點,過火了一點。隨後回想或許是我當時的狀態是很想將訊息拋給觀眾,以致出現了這個效果。之後重演我便作了調校,所以重演也是把壞習慣戒掉的機會。」

《看.不見(城市)》;攝:Gabriel Cheung

黃碧琪的《隅》,從2017年香港藝術節的《太平山街71號》開始,由一男一女的演出,走過維也納、斯德哥爾摩,慢慢發展成今天兩個女子的《隅》,一個關於女性身體、慾望與性的作品。「重演的意義,最初可能純粹是興趣,而且我從來認為孩子生下來總要照顧她到某個階段。後來卻發現原來接觸不同觀眾也為作品帶來新的意義。」黃碧琪提到2018年在斯德哥爾摩的演出就是一次很好的經驗,完場後很多觀眾留下來跟她討論,原來北歐人也非常渴求跟別人談論性。

《隅》;攝:William Muirhead

三位編舞除了演出外,亦會於舞蹈節期間舉辦工作坊,作為文化交流,亦是個人創作研究的一個過程。

(二) 如果巡演是獨立創作者的其中一個出路......

巡演不只讓作品能夠重現舞台,同時透過與海外機構、策展人和製作人的合作,帶來更多的發展機會。正如李偉能所說,「獨立藝術家也有很多方法生存,但我個人希望專注創作。當然近年是多了很多巡演的機會,而巡演同時也是建立網絡,跟不同的人交流合作,不只是一次的演出,也可能延伸日後其他的合作機會和發展。」對盤彥燊來說,其實也是資源整合的機會。「作為獨立編舞,我們的資源很少,通過這些機會可以發展作品。或者是我不擅辭令,透過展示作品,不論是錄像或相片,讓別人更明白自己的作品,帶來更多發表的機會。」不過「巡演」也是一個籠統的稱呼,當中可能是參與藝術節、舞蹈節,又可以是劇場邀約,不同的主辦單位也會帶出不一樣的演出經驗。「其實我害怕到某些演出平台,特別是Art Market。如果沒買家對自己的作品有興趣,是否代表不好呢?在那裡好像只尋求一剎那的認同。」黃碧琪最期待的,其實是與當地藝術家的交流和接觸不同的觀眾。

Supercell又將是一個怎樣的平台?

(三) 如果巡演是代表香港...... 三位編舞的問題

在Supercell 的節目簡介中,三人的演出名為「HK Stories」(香港故事)。這是理所當然,然而究竟這三個作品的「香港味」其實是甚麼?當李偉能的《回聲摺疊》在香港以至海外,被評論為很「歐洲」,很不「香港」;盤彥燊從「氣」和道家出發的創作,卻滲透著亞洲的味道。黃碧琪的女性身體與視覺,是香港還是亞洲,其呈現的方法又是否很「歐洲」?當藝術發展假定以西方作為中心,香港的位置在哪裡,又是否存在?還是香港作為亞洲的一分子,藝術和舞蹈有其獨特的風格?參與Supercell的藝術家和觀眾,對於這個「HK Stories」是否有一定想像?他們眼中的香港編舞,又是帶著怎樣的身體表現和美學概念?即使三位編舞也很難說明作品那一點是「香港」,香港編舞的身分又是甚麼?透過別人眼睛再看自己,這個Supercell,是否能替我們「尋找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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