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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館舞蹈季引發的幾點思考


二高作品《來來舞廳》;攝:Mak Cheong Wai @ Moon 9 image


2018年正式開幕的大館,為香港藝文地圖增加了不少的活動和場地可能性,在九月底至十月底看了大館舉行的舞蹈季,叫我思考到場地運用及對創作發展的影響。


演出場地類型不足


一直在說表演空間是香港表演藝術發展的一大阻礙,在過去半世紀有多,我們只有康文署轄下的文娛中心表演場地,即使不是寄居在街市或體育設施之上,也是毫無特色,以傳統鏡框式舞台為主。近年開始有不同的場地出現,像前進進的牛棚劇場,以及牛棚第二號的空間也成了不同的藝術形式演出的地方,還有石硤尾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黑盒劇場,以及大小藝團於自己在工廈的排練室演出,令創作人一下子多了不同的場地去創作及演出。


而大館這次便利用了場內不同的空間去安排舞蹈季的演出。大館主要的演出場地「賽馬會立方」的固定觀眾席令它只可以演出傳統觀眾演區二分的製作,這次舞蹈季中梅卓燕的《日記VI.謝幕……》,加拿大資深編舞家Bill Coleman的《身不由己》和台灣編舞劉冠詳的《我知道的太多了》都排在立方上演,還有部份跳格國際舞蹈錄像節的作品,也都在此處放映。


但舞蹈季另外兩個演出:由本地編舞李偉能、邱加希及黃碧琪作品組成的《198491牆後的赤裸信息》及內地編舞二高的《來來舞廳》,則以展覽空間「17座 F倉展室」(展室)為演出場地。


非傳統設計可塑性高


《198491牆後的赤裸信息》中,李偉能的《世界(曾經)是平的》及黃碧琪的《睇‧女》均在展室內進行,而邱加希的《圄》則利用了展室外的空間。空蕩蕩的展覽場地可以讓表演者有較大的自由度去嘗試,李偉能與黃碧琪的作品雖然均是自由觀眾席,李偉能的是圍成圓圈,舞者會走近、甚至走進觀眾當中,而黃碧琪則是三面觀眾,但她也會與觀眾有直接的接觸。這類空間可以讓創作人與觀眾有直接的交流及互動,而二高的《來來舞廳》則更成功地利用場地的空間,演出內容與佈局是相當配合。

二高作品《來來舞廳》;攝:Mak Cheong Wai @ Moon 9 image


二高將展室佈置成一所的士高,觀眾化身的士高內的客人。牆邊是桌椅,中間是舞池。桌上放了一些八十年代的漫畫,牆上打上了當年的一些口號。而一眾舞者則向觀眾派發介紹演員閃咭。據悉《來來舞廳》本來是在傳統式劇院內演出,這次就因應不傳統的場地空間而調整,取得不錯的效果,也看到舞作本身可以有不同的發展方向。演員都穿上了當年的流行服飾:熱褲、喇叭褲、閃閃衣、墨鏡等,還播了一些錄像,有內地藝人模仿外國歌手的舞步,有當年外國流行樂手內地音樂會前後的觀眾訪問片段。那是一個大解放,追求自我和自由的年代。


演出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個自由的軀體,舞步中夾雜芭蕾、中國舞、現代舞、霹靂舞,舞者會拉著觀眾走進演區,一起跳,然後索性要他們全都坐在地上,在他們面前、身邊,甚至身上跳,觀眾也因此展示了個人的特質與個性,有不動的,有熱舞的。所謂自由,甚至模糊了觀眾與舞者之分。而這類非傳統場地,正可為創作人提供一些不同的嘗試。


而邱加希的《圄》則選擇了在展室外的空地監獄操場,題材也圍繞了被囚與自由,彷彿與空間承載的歷史進行對話,示範了在嘗試運用不同空間來演出的同時,也與演出空間作有機的連繫,而非純粹的「利用」場地——這態度其實也適用於管理場地的人士:如何利用空間本身的特色來發展不一樣的演出場地。


空間之外,時間與機會


場地是空間問題,逐漸增加的空間為新出道或中生代編舞提供的創作機會也日漸增多,但機會增多了容易讓編舞不停「生產」,而不是「創作」。許多藝術機構如香港藝術節、康文署、東邊現代舞團、不加鎖舞踊館、CCDC舞蹈中心、香港舞蹈聯盟和大館等等都有為新及中生代提供創作機會,但只不停地提供一次機會予創作人,既無助其成長,也容易出現某一編舞一年受不同機構委約/資助而要不停的出成品的情況。


總希望在有了空間後,藝術機構能調整支持編舞的策略,例如有如駐場般的較長期合作關係,讓編舞能真正有效地運用這些創作機會。香港舞蹈才能有較長足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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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一浩

資深文化藝術編輯及評論人,定期於報章雜誌發表評論及觀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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