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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Play》—— 盛載喜悅的藝術


攝:Koen Broos


或者這個作品名稱沒辦法找到對應的中文翻譯,因為中文沒有一個詞可以像「Play」一樣有着這麼廣泛的涵意︰遊戲、玩樂、音樂、表演、作品、創作、互動,甚至僅僅代表播放或輸出。


是次演出也如此,以Play為名展示了不同的含意,例如甫開場明明這是「舞蹈」演出,卻有一列樂器橫在舞台上,令劇場看起來沒多空間舞蹈,之後樂手進場,在日本音樂人Tsubasa Hori既歌唱又彈奏古琴,其他樂手配合表演豎琴、組合鼓、鋼琴等,卻在音樂漸次繼續時,編舞及舞者Sidi Larbi Cherkaoui及Shantala Shivalingappa走出來,後台人員把盛載歌者與樂器的不同正方台板推向兩邊,再在中央組成對座,讓二人玩着台上的國際象棋,隨着節奏完了一局後,二人再起舞。這樣演出便由音樂的Play漸變成下棋的Play,再過渡成舞蹈的Play,當然音樂人沒有離開,他們也在表演的Play中,不斷存在與消失。


著名編舞家Cherkaoui八年後再次與Shivalingappa在倫敦演出這個節目,我並不知道細節有否改變,但演出的理念則是宇宙性,在任何時代均適用。正如Shivalingappa在演出唯一的獨白中說,快樂(happiness)與喜悅(pleasure)是不同的,我們很容易因事件而獲得快樂,但要喜悅是不能「得到」的,它是一場歷驗一定時間的內省旅程。或者很多人認為這關係到文化、生活、感受,甚至是一場心理治療,然而我們慢慢會發現,通過某個過程,我們總會達到喜悅的層次。獨白中她沒有給予答案,因為答案就演出中,那是不同形式的「Play」。不論是兩位舞者水乳交融的表演,各音樂人震撼人心的音律,舞者矇眼玩躲貓貓卻抓住前排觀眾跳舞,還是在能翻出光與暗面的方塊的背景上,出現的不同遊戲的錄像,也朝着好讓觀眾擁抱「pleasure」的方向展示,最終更令這個輕鬆愉悅的作品,叩問一個對每一位舞者至關重要,但其實不用嚴肅看待的命題——什麼才是藝術(play)的意義?就像最初的下棋一樣,舞蹈是否都可以讓演者與觀者雙向地分享喜悅(它不一定代表正面情緒),而不是表演者單向地提供「快樂」?


最後值得留意的是,被喻為「東西方交合而生的孩子」的Shivalingappa,展現了印度舞者獨有的細膩與溫柔,她的身體有一種魔力,令觀眾目不轉睛的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即便在碩大的舞台上,整個演出僅有她的手指頭在蠕動,坐在「山頂」的我還會留心看着,甚至被她微細得根本看不清楚的動作感動。反觀同樣受翩娜(Pina Bausch)影響而創作此舞的Cherkaoui,縱然他多年來醉心東方藝術,而且也是歐洲數一數二的舞蹈家之一,但比較之下他的身體便沒有那份柔和與吸引力,特別此演出只是有兩位舞者,更突出身體質感與彈性有着先天及文化上的差異。更重要是在兩位同樣已有一定年紀的舞者身上,看出在東西方不同舞蹈習性上,時間對舞者身體的損耗與修養,當然也關乎男女舞者的不同構造罷。那麼回到主題,舞者該如何與自己的身體玩一場藝術生命的遊戲呢?


=== 肥力 藝評人,劇場人,插畫人。 個人網站:www.felixism.com。 《Play》 編舞:(比利時)Sidi Larbi Cherkaoui、(印度)Shantala Shivalingappa 評論場次︰2018年9月4日 19:30 倫敦South Bank Centre,Queen Elizabeth H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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