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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反覆不斷的內心掙扎腦交戰 談《Lördagsgodis》與《Moha》


陳曉玲作品《Lördagsgodis》;攝:Kalam

旨在為新一代編舞家提供專業表演平台的「舞蹈新鮮人」系列,今年九月份演出的最新節目,帶來兩位同樣畢業於香港演藝學院舞蹈學院的年青編舞——陳曉玲與莫嫣之最新中篇舞蹈創作《Lördagsgodis》及《Moha》。無獨有偶,兩支作品皆用上冷門外文名字為題,似乎是想把直指人心的內容,以名字將其異化,延伸想像,但兩者效果各異,得失互見。


主修中國舞的編舞陳曉玲所創作的《Lördagsgodis》,其名源自瑞典人的糖果日傳統:為了降低孩子蛀牙的機率,很多瑞典家庭都會限制孩子不能天天吃糖,一星期只可以在週六的糖果日,才可以任意嗜甜。有趣的是,在這作品中我們卻嚐不到半點甜味,反而一直散發著絲絲苦澀;當中找不到糖果日的開懷狂歡,就只有對歡愉的懷念與失落之嗟嘆。


兩位男舞者陳樂軒與許俊傑同樣身穿白裇衫短褲,演出由前者在演區中央之方形燈區獨舞展開,然後隨著節拍明快的拍掌聲效與燈光變化,把焦點移到另一長形燈區,後者才出現在燈區的另一對角,跟前者相視而站。作品發展下去,兩個個體或各自在不同的長型燈區內迷茫掙扎,或在同一燈區中相互牽引糾纏,當中沒有明顯的敘事指涉,但就明確呈現出舞者的困惑及其迷失之狀態;兩位男舞者的互動也非陽剛味濃的二人拉扯角力,而更像是帶點玩味的感性溝通,又或是一個人內心對自我存在的詰問。


從訪問資料得知編舞其實想透過這個作品,思考個人記憶的不確定性及可靠性,而舞者多次向後繞圈走的動作,的確能夠引起觀眾聯想到有關時間與記憶的命題,再加上簡潔有力的方塊燈區設計,一亮一滅間營造出一段段記憶碎片的蒙太奇,效果十分理想。結尾以兩位舞者在不同位置同步作出數手指的動作,最後只剩下一人,帶出面對逐漸消失的自我/玩伴/另一半/記憶的無奈,也是一個不俗的處理。


莫嫣作品《Moha》;攝:Kalam

而中場休息過後上演的《Moha》,作品名稱乃佛教術語「痴」的梵文,意指無法看清全貌、是非不分的愚笨,往往還會導致過分偏執,引起各樣煩惱。編舞莫嫣在不少演前訪問及介紹中都提到,作品的其中一項想探討表達的事情,是人與人之間的情緒勒索現象,當一方無法為自己的負面情緒負責,並且企圖以威脅利誘迫使他人順從。不過如此複雜的概念,以當代舞形式放諸舞台上,就需要更細緻的處理,現在感覺是有待發展。

莫嫣過去的兩個舞蹈創作,都是自編自跳的獨舞短篇,不過這次她不單決定專心編舞而不參演,更嘗試挑戰三人舞的編創。兩女一男舞者:盧盼之、邱加希與馬寶山,無論在身型及動作質感上皆完全不一樣,編舞刻意不求一統的藝術決定可圈可點,但可惜除了馬的高大身型外,就未見好好發揮到每位舞者的長處與特色。


貫穿全支廿多分鐘舞作的行動十分明確:在暗黑世界中,三位舞者嘗試向置於演區一角的圓桶進發,但過程中大家就出現互相拉扯抗衡,還各出奇招推拉並用。不過三人的動作帶著半分隨性,編舞似乎未有刻意指示舞者營造張力,在一輪又一輪的糾纏後,三人的目標都變得模棱兩可,個別未有全力掙脫,阻擋的一方也是姿態多於力量,令觀眾較難投入與理解當中的關係。


到舞作末段,舞者只有猛力敲打包圍演區兩邊的牆,彷彿是自我發洩的呈現,也突顯了人物內心的情感激烈,找不到出口的糾結。莫的舞作跟第一支陳曉玲的作品一樣,把向內爆炸的個人感傷展示出來。當中非常強烈的孤獨感,會不會正是這一代年青人面對今天社會環境的心態日常呢?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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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瑋鑫 資深藝評人、媒體及劇場製作人,近年主要從事表演藝術研究。


「舞蹈新鮮人」系列:陳曉玲《Lördagsgodis》、莫嫣《Moha》 編舞:陳曉玲、莫嫣 評論場次:2018年9月29日15:00 葵青劇院黑盒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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